夏日的阳光像融化的糖浆，顺着泳池边缘的瓷砖缓缓流淌。我赤着脚踩在潮湿的地面上，脚底传来微凉的触感，却浇不灭胸腔里那团躁动的火。李教练的剪影被阳光拉得修长，他穿着深蓝色的速干背心，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，黏在颧骨上。

"再试一次，注意换气的节奏。"他的声音带着某种令人战栗的压迫感，我弓着背钻进水里时，突然察觉到后颈根传来一缕异样的温度。那不是阳光，也不是水雾，更像是某种灼热的呼吸贴在皮肤上，烫得我浑身发紧。

（一）初见：那抹令人心悸的水花
第一次遇见李教练是在区级选拔赛的替补席。他站在跳水台边缘修整设备时，腰间的工具包不小心滑落，几十件零件像散落的星辰般坠入水面。我下意识冲过去帮他拾取，却被他拉住手腕按在池边——他的力道大得恰到好处，既能制住我的挣扎，又不至于让人起疑。

"替我好好保管。"他俯下身时，耳垂擦过我的脸颊，带着水腥气的热流灌进耳道。我攥着那串沉甸甸的钥匙链，突然意识到自己心跳得比跳水板震动还要剧烈。

（二）试探：泳池边游走的电流
后来我成了他的私人学员。每次训练前，他总要先调试好水温，说是能减少肌肉拉伤的概率。他光着脚踩在温水里，脚趾头像触须般扫过水面，激起的涟漪会沿着泳道蔓延到我身边。某次他弯腰捡拾浮板时，运动背心意外滑落，露出脊椎上一道狰狞的疤痕——那是五年前溺水事故留下的印记。

"怕水吗？"他突然问。我还没来得及回答，他就拽着我的手腕潜进水里。深蓝色的水压裹挟着我们下沉，直到视野里只剩下他眉眼的轮廓。他的唇抵在我耳边，带着水草的腥甜，"那就让我教你如何在深渊里呼吸。"

（三）失控：贴合水面的炽热交缠
那是个闷热的午夜。训练结束时暴雨突然倾盆而下，我们蜷缩在泳池更衣室的角落。他用毛巾裹着我冰凉的肩膀，指节不自觉地扣进锁骨窝。我听见他粗重的喘息声，带着雨打防水棚的韵律。

"不该这样……"他突然咬住我的耳垂，舌尖划出一道滚烫的痕迹。我抓住他的手腕时，触到他掌心的水泡——那些被氯化水侵蚀的伤痕此刻成了最真实的证据。我们在潮湿的瓷砖上翻滚，汗水和水汽模糊了所有界限，只剩下彼此起伏的胸膛和紊乱的心跳。

（四）余韵：涟漪荡开的禁忌回响
现在每当我站在跳水台顶端，总会想起那个被雨水冲刷的午夜。泳池在暮色中泛着幽蓝的光，像一块巨大的冰块。李教练总说，真正会游泳的人不会害怕下沉，反而会在坠落的瞬间感受到最纯粹的自由。

昨晚他发来训练计划表时，我注意到最末端潦草写下的备注："今晚八点，老位置。"我盯着这几个字看了整整十分钟，直到手机屏幕因过热自动息屏。窗外的雨又下了起来，滴答声像是某种隐秘的暗号，而我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串沾着氯化水的钥匙链。